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仿佛浸满了水,轻轻一拧就能落下泪来。
“洛小姐不愧是侯爷的女儿,”慕容斐称赞出声,“身手极好,冠军侯也该安心了。”
自打上次夜里遇到刺客后,我便每日都会在院中习武。
皇城险恶,的确会有不少人依着不少原由想要取我性命。
但我不能死。
我还有深仇大恨未报,父兄家人未保,不论如何我都不能再是前世那样武功荒废,娇弱易敌的将军府夫人。
我看向慕容斐。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如此光明磊落,待我父亲也是诚心诚意。
要说在这皇城中,除去洛家人外,我唯一可以信任之人是谁,那非他器品阁阁主,七皇子慕容斐是也。
思忖片刻,我从兜里掏出那张信纸,递给他:“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这群人给宋时渊送的信,”我稍作思索,“我猜与那位昌黎王有关。”
慕容斐沉思良久,迟迟没有接过。
“关于昌黎王,你知道多少?”他眼眸深深,眼底晦暗不明,叫人看不清情绪。
“我不敢妄言,不过殿下应当知道,昌黎王怀了谋反之心。”
慕容斐毫不意外,抬手接过了我的信件,又叹息一声。
“皇城水深,稍有不慎便易失足落水,我本不想你卷入其中的。”
“可眼下,因着你的身份,有些事情也不得不知了。”
边说着,他边打开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