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年冬,小侄子染了病。
洛家没落,给他找了好多郎中都治不好,想寻医官又不被待见,无奈最终寻上了我。
彼时我是整个洛家唯一的希望,我是宋将军的正妻,小侄子只能投奔我。
可等我打开库房一看,却发现这些年,我的嫁妆早就尽数耗尽,根本没有半点银子可以拿去救小侄子的命。
我去和宋时渊求情,和周氏求情,他们都一一回绝了我,最终,我磕头跪倒在江红玉的跟前。
她当时笑没笑我是真不记得了。
只是我记得当时她说:“偌大一个侯爷府,怎的就只能叫姐姐一个妇道人家往夫君家里取钱了?”
最终我变卖了屋里的好些家当,才凑齐了钱,但小侄子已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大哥遗孀遗孤,没一个我保下来的。
此事一直是我上辈子心里头的一个疙瘩,我一直觉得愧对大哥,如今想来,钱财还是十分重要的。
“想什么呢?”阁主呼唤了我好几声,见我没有回应,两手在我面前隔空一拍。
我被惊得瞬间回神。
“想钱。”我正色道。
绸缎铺的生意越来越好,原先只在贵族中流传,但随着新开铺子价格的降低,越来越多寻常百姓也都穿上了我彩裳阁的衣裳。
我依着前世记忆,给父亲他们通风报信。
起初他们还不太相信我,但在吃了一次埋伏亏之后,惊觉在常居京城的我竟是个未卜先知的军事奇才,便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了起来。
就连不关心朝政事务的阁主见了,都不禁挑眉发问。
“贤和夫人,您是孔明在世吗?”
这是他第二次用您来称呼我,上一次是问我是不是范蠡转生。
由我想出的寄信送物的买卖本就火爆,现下开了家彩裳阁,更是与此结合,做起些送货上门的买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