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一扫,瞧见宋时渊和江红玉面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还真是头一回觉得他们二人如此般配。
心高气傲的江红玉哪能受得了这般羞辱,她一跺脚,提着裙摆便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
宋时渊刚想追上去,转头又压着不满语重心长对我道:“倾书,你莫要胡说八道。”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宾客也看不下去了,一个个争先恐后替我说话。
“您就别责怪夫人了!”
“是啊,那江氏才是该好好管教吧!”
宋时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不得不强扯着笑,替他心上人辩解:“许是红玉弄错了,误以为是倾书推了她,红玉并非小肚鸡肠,尖酸刻薄之人,误会一场,让诸位见笑了!”
说完,他也没脸待在这个地方,逃也似的赶忙沿着方才江红玉离开的方向追去。
我缓缓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墙边。
对江红玉,板上钉钉的事实他都能在心里为她开脱,而对我,虚无缥缈的谎言都能让他给我定罪。
真是可笑。
虎头蛇尾的大婚过后,江红玉在京城瞬间声名俱下,茶馆中爱编些逸闻轶事的说书先生也含沙射影地在故事里指责她不知检点。
而没过多日,器品阁给我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