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从身边窜出。
八度冷酷侧头就看见偷油婆,已经重新上线,以一个帅气无比的姿势,撬开了骸骨王的嘴巴,将他救下来。
八度冷酷眼睛都看直了。
还活着,哈哈哈,还活着。
太好了,自己没死,只要等会儿靠着这一丝血,去赚点金币,就能买治疗药剂了!
偷油婆嘴角勾起:“哼哼,新人,虽然你临场冲击到九级,的确很帅,但是在装逼这件事情上,你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比如现在,在最关键的一秒钟时间内,救下他。
那我偷油婆的逼格,就在这八度冷酷之上。
偷油婆的虫人脸上,看不见表情,但是八度冷酷却能够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一丝骄傲的情绪。
八度冷酷:“哥们儿,你复活的真快,有复活的钱,真好啊!”
这句话,是他发自内心的真实感受。
他这次要是死掉了,就真的没有钱复活了。
但是这话他刚说出来,偷油婆的脸色都变了。
淦,这个富哥,在嘲讽他吗?
肯定是了。
刚才自己出现就被虫洞给切掉了。
而且自己一直就在这个八级待着。
这家伙,在嘲讽自己死得快,复活的也快!!!
有感觉被羞辱到的偷油婆,冷哼了一声之后,直接将骸骨王的上下颌,用刀锋手臂撕开。
八度冷酷瞬间就从骸骨王的嘴里掉下去。
“哥们儿,我……我没血了,掉下去,必死的啊!”八度冷酷仰面掉下去,有点慌了。
他没有关闭痛觉,现在这么直愣愣的下去。
肯定会被摔死。
最后一丝血,经不起这么折腾的啊!
眼看着八度冷酷掉到了地上,并且还因为肉身坚硬而弹了两下。
偷油婆在对战骸骨王之际,恶狠狠的在心里唾弃了一下。
有钱人真是可恶啊。
嘲讽起来就是一针见血!
还掉下去就死?
九级的身体,你摔一下能死?
治疗药剂打一下的事儿,实在不行,复活才几个钱?
可恶啊。
偷油婆没再看那可恶的富哥,一击破掉骸骨王的攻击,然后快速后撤数米,临空而立。
“啧,骸骨王啊,要干掉你,得花我不少时间,我现在最想弄死的,是那只九级的小boss,所以,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偷油婆一个帅气的甩臂。
顿时身后出现了数百虫人。
以暗中乞讨为首,后面跟着的,都是从嗜血星传送过来的虫人们。
这些虫人,一个个造型都很别致。
乌鸦祭司的肩膀上,矗立着两只从嗜血星收的乌鸦,千里迢迢的脖子上,绕了好几圈的大蒜项链,仙缔是只狼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串嗜血狼人的牙齿串……
“兄弟们,好好招待boss,我去去就回,等我提了倪汰的脑袋回来,再来跟你们一起,灭了这骸骨王!”
偷油婆一字一顿,极其装逼的说着这段话。
他的刀锋手臂,甚至还在这个时候,指向了骸骨王,那眼里,有三分不屑,七分冷漠。
面上如此装逼,实际上在群聊里,头都快要磕破了。
偷油婆:“嘿嘿嘿,太帅了太帅了,谢谢各位兄弟姐妹的帮忙!”
偷油婆:“太感谢了,家人们这么给力,我偷油婆就在这里,给你们磕几个,咚咚咚!”
偷油婆:“pose再维持几秒,兄弟们,我拍个照片!”
等到pose时间一到,偷油婆立刻朝着倪汰的方向冲去。
刚才还在与阿萨对战,占领上风的倪汰,猛然感觉背后有动静,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他立刻闪身离开刚才的位置。
“呵,想要偷袭我?阿萨,你们也太逊了!就算是再找来一个九级,我也有把握杀了你们。”
倪汰放出狠话。
但是下一秒钟,他的面前,就出现了偷油婆的虫脸。
“呵呵,是吗?”
偷油婆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是在倪汰说完话的一瞬间,就刷刷的切下了他两只手臂。
粘稠的绿色液体撒了满地。
倪汰顿时亡魂大冒。
哪里还有刚才那股豪横的态度,只是一个照面,就立刻吓得朝外冲去。
“你没死?”
倪汰的瞳孔颤动,下意识想要在战场上寻找偷油婆那颗被他捏爆的脑袋。
好让他安慰自己,眼前这个虫人不是偷油婆。
只是,很可惜,刚才他捏碎的那些血肉,此时竟然全都消失了,只有地上的缕缕血迹,还能够证明,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这些虫人,也能够和人类一样,重复出现。
人族。
要强势可怕的,重出了。
倪汰逃,偷油婆追。
只要偷油婆斩出一臂,就一定能够削起一片绿色浆液。
八只手臂,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恢复。
后来,渐渐的,倪汰体内的能量没有办法供应他的肢体再生了。
最后,被切掉的是他的两条腿。
倪汰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追上来的偷油婆。
他想要挪动着,远离这个可怕的虫人,但是无论身体怎么扭动,都再也没办法调动出任何能量了。
“那我的脑袋装逼,很有意思是不是?”
偷油婆站在倪汰身前。
“你特么惹错人了,知道吗?”
偷油婆甩臂,直接将倪汰的脑袋斩下。
【恭喜玩家偷油婆,击杀尸城星boss】
与此同时。
掉落在地的八度冷酷,在摔到地上,然后弹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两行清泪落下,想好自己等会儿下线之后要编的瞎话了。
但是没想到。
这身体的坚韧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掉下来之后竟然没死!
只是这个身体,一点都动不了了,估摸着是高位截瘫了。
八度冷酷痛苦的脸都扭曲了,但是没死就还有希望!
他眼睛都疼的快要睁不开了。
但还是从余光里,看见了从旁边匆匆跑过去的猫呜呼。
八度冷酷:“救我!!!!”
私聊里,八度冷酷忽然发出来的这个消息。
吓得猫呜呼打了个哆嗦。
啊?
她好奇的挪到了人都已经快要痛麻了的八度冷酷面前。
“你叫我?”
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
发尖扫在八度冷酷的脸上,有点痒。
但是更多的,是直接戳进了八度冷酷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