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照片里的女人却笑靥如花,好似要将自己的温柔传递给所有的人。
他对母亲没有丝毫的记忆,对他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将他生下来的陌生女人。
按道理来说,看到这些的时候,他不会有丝毫的触动。
可当看到照片里那个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女子后,薄司言却还是觉得心被攥紧了。
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历经风霜,有几分沧桑的面孔。
那张脸和薄司言相似,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些皱纹,可却难掩年轻时候的冷峻深沉。
薄彦缓缓地对着薄司言说道:“司言,你做得很好。公司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你也将奶奶照顾的很好,我很欣慰。”
“你,很欣慰?”
薄司言听到这里,竟然笑了一下。
“薄氏最难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们被挤兑的时候,你在哪里?”
“现在你跟我说,你很欣慰?”
薄司言向后撤了一步,和眼前的人拉开了距离,他的声音也冷了下去,如同自嘲一般的质问道:“父亲?你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薄彦摘下了脖颈上的变声器,对着薄司言说道:“我是为了你的母亲。我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
听着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薄司言觉得十分可笑:“团聚?”
他指着周围的那些照片,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团聚?薄彦,让我提醒你一句,对外,你人已经死了!死了二十年!薄氏没有你这个人,我也不需要你!”
在薄司言的印象中,父亲就是一个严肃,冷漠,不会有情绪的机器。
对于这个人的记忆,他少之又少,二十年的时间过去,薄彦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成为了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