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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入赘

楚钧带着安宁下楼,正准备出门,却没料到楚易康早就等在了楼下。

见到两个人,楚易康便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宁宁,早晨怎么没下楼吃早餐,是不是病了?”

见到楚易康,安宁鼻子一酸,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可以替她撑腰的大人般,不禁再次流下眼泪。

“咦?怎么哭了!”楚易康十分惊讶,再看看孙儿,问道:“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楚钧淡淡地说:“我们吵架了!”

“唉,怪不得人家总是没答应要嫁给你,就因为吵架的时候你没让着她!”楚易康连连摇头,教导着孙儿:“我和你奶奶这辈子,每次吵架都是让她赢,所以感情才那么好!你是我的孙儿,得多学学爷爷嘛!看看看看,小女娃儿哭得多招人疼!”

楚钧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帮安宁试泪,却遭到她的拒绝。

“别碰我!”有楚易康在侧,小女人的胆子变得大起来。不但推开了他的手,还后退几步躺到楚易康的身后。“爷爷,他……欺负我!”

一语未毕,已是泣不成声。

“来来,别哭了,跟爷爷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楚易康把安宁拉到一边,慈祥地说:“什么事情,爷爷都为你作主!”

看着楚易康慈爱的脸,安宁怎么都无法吐出离婚两个字。没错,老人是非常疼爱她,可是假如她当着他的面说出离婚的想法,相信老人绝不会支持,而且还可能为此事烦恼生气伤心。

楚易康已是百岁老人,经不起什么挫折打击了,她怎么能为了一已私欲,让老人承受这样的烦忧呢。

“他、他……非要让我见他的朋友,我……我身体不舒服,哪里都不想去!”权衡再三,安宁决定还是选择一个比较容易解决的难题。

果然,楚易康立刻就回头批评楚钧:“昨天整整累了一天,晚上又休息得那么晚,她身体劳累,你还硬逼着她去见你的狐朋狗友,太不心疼她了!爷爷要批评你!”

楚钧看了安宁一眼,没说话,只是目光有些复杂,甚至带着隐隐的疼惜。

安宁没有看他,仍然只是低着头垂泪。

“好孩子,别哭了!爷爷教训他了!不过啊,你也体谅下阿钧的心情。其实他是找了你这样称心如意的女孩心里高兴,就得瑟着想跟他那帮子狐朋狗友的炫耀一番,眼馋他们呢!”楚易康边劝说着,边把安宁拉到了休息厅坐下。

这座厅堂正对着九点钟的太阳,室内光照明亮,非常的温暖明净,是饭后茶余休憩的好地方。楚易康让佣人沏了花茶,端上来,每人一杯。

“不喜欢去就不去了!今儿上午,你们俩哪儿也别去,就陪着爷爷在家里喝喝茶,看看报纸,聊聊天,多好啊!”楚易康拿起一叠早报,送到安宁的跟前,笑道:“瞧瞧这些报纸,你们俩多默契,恩爱得让人看着高兴!多好的一对儿娃儿,别为了点小事吵架,多不值!”

安宁接过楚易康递过来的报纸,逐张翻开来看,竟然都是昨晚酒会的拍摄照片。占据着各大报纸头条的几乎都是她和楚钧的大幅照片,各个瞬间各种表情动作都有。

报纸上洋溢着恩爱、温馨和甜蜜,相信任何人看了这些照片都会相信,这一对儿是最幸福快乐的一对儿!

安宁嘴儿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昨晚,她也曾认为自己是最快乐幸福的,可惜,现在终于明白,那不过是她做的一个梦罢了!

看着照片,她俯近楚钧的耳边悄声说着什么,男子勾唇微笑,那温柔的眼波一直专注地睨着她,情意绵绵,估计会羡煞数不清的女子!还有两人会心微笑,以及她调皮的用高跟鞋踩他的脚面。

男子对她是那么的纵容宠爱,无论她怎么调皮放肆,都用宠溺的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笑闹。配着这些照片的,是各种各样的新闻标题,总之都是赞扬并且祝福他们的爱情和幸福。

安宁心里一动,忽然明白了,这些新闻报道都是楚钧请去的记者拍摄的,他们拍的写的都是按照他的意思发表的。抬起头,目光正好与他对视,却又都移开了眼,不再说话。

“看看这些照片拍得多好看,爷爷都看得醉了!”老人调皮地用了个时下流行的词儿“醉了”,呵呵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

很快就过去了吗?安宁在心里苦笑。有时候,她也在想,假如自己傻一些,对一些事情睁只眼睛闭只眼睛,是不是真得像照片上表现得那么幸福呢?可惜,她能骗得了世人,骗得了自己的眼睛,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默默地翻着报纸,果然又在其他的版面看到了白雯珊大闹酒会的报道。也配了许多照片,多数是白雯珊和曹一鸣撕扯的照片,还有白雯珊和崔宜凤撕扯的照片,以及白雯珊掌掴崔宜凤,配合着照片的是文字报道,猜测这三个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这样的报道按理说会占头条,但是却并没有一家报纸把它刊在头条,估计楚家在这方面也颇用了些心思和力气吧!

抬头看了看楚易康,老人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这些报道,根本就没有提过。安宁相信他看到了,不过他不愿提,她也不愿惹他烦心。

毕竟曹一鸣和白雯珊都是楚易康的玄外孙和玄外孙女,闹出这样的丑闻,无疑是对老人很大的打击。

“看看外面的太阳,多好啊!多想些开心的事儿,把那些不开心的抛开!无论发生过什么,明儿早太阳照旧挂在那个位置,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楚易康看得出来,安宁眼睛红肿着,说明她昨晚哭了很久。假如不是真得伤心,她不可能哭得那么厉害。她和楚钧的感情很好,肯定不可能是为了不愿见他的狐朋狗友而哭,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楚易康并没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假如安宁不愿意说,问也没用。如果愿意说,她就自己说出来了。

楚钧喝完一杯茶水,便站起身,说:“爷爷,我出去办点事情,中午回家和你们一起吃饭!”

“嗯,去吧!”楚易康点点头,甚是欣慰。“再忙也记得回家吃饭,别像你爸爸,整天忙得不见人影!见他一面都困难!”

“我知道了。”楚钧看了安宁一眼,后者却始终回避着他的目光。微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他转身离开了。

等到楚钧离开,楚易康这才问安宁:“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阿钧在外面有了女人!”

这应该是所有长辈的第一想法!除了这点,还能有什么让安宁如此伤心生气的!

安宁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该从何说起来。

“介意跟爷爷说吗?”楚易康看着安宁憔悴的样子,跟昨日的娇憨明丽完全判若两人。她好像受了什么重要的打击,眼眶都凹陷了下去。

安宁咬起唇瓣,克制着快要落下的泪水,哽咽道:“爷爷……”

曹家。

曹一鸣趴在床上,不时申吟着。昨夜,他被按照族规狠抽了三十藤条,脊背伤痕累累,只能趴着,不敢翻身。

虽然已经敷了药,但是伤势着实不轻。因为族规所限,不能医院(楚家族规规定,凡是受家法体罚者不允许去医院医治),他疼得龇牙咧嘴,申吟不休。

母亲李元彩坐在旁边心疼得直抹眼泪,嘴里埋怨着:“妈早就说了,别跟雯珊那个丫头走得太近,容易惹来闲话和麻烦,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皮肉受苦,你以后就长记性吧!”

正数落着,没想到崔宜凤就来了。

这种情况之下,当然别指望崔宜凤是来安慰探视曹一鸣的。她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兴师问罪,找曹一鸣算总帐!

“曹一鸣,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崔宜凤哭哭啼啼的,昨夜她就想找曹一鸣算帐,可是因为曹一鸣被家法处制,在书房里跪了一夜,不得跟外界任何人通话,面此,只好忍耐到早晨再过来找他。

此时,曹一鸣脊背火烧火燎,疼痛难忍,正满腹火气,被崔宜凤这么一哭闹更加心烦暴躁。“没看到老子正倒霉呢,你还跑来唧唧歪歪,你他妈的快滚!”

崔宜凤顿时怔住了,她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的恶劣。非但没有一句话的解释和安慰,竟然直接让她滚。“你……你……”

“你什么你?快滚!”曹一鸣顺手抓起一只抱枕,就朝着崔宜凤砸过去。

“哎,你这孩子!”李元彩连忙劝阻,“有话慢慢说,宜凤过来看你说明她心里有你嘛,怎么能这种态度!”

还不等李元彩再劝,曹一鸣又抓起一只抱枕砸向崔宜凤,骂道:“滚啊!”

崔宜凤捂着脸,哭着跑了。

李元彩气得直跺脚,直埋怨儿子。“你是疯了吗?这种时候该安慰她才是!如果她肯跟你站在一条线上,出面发布记者招待会,澄清谣言,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你怎么把她给赶走了呢!”

曹一鸣冷笑道:“蠢猪一般的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眼前浮起一抹倩影,那么娇憨明丽,却又聪明可人!楚钧真是好福气,找到了安宁那样的女子为妻。他发誓,要找一个比安宁更漂亮更优秀的女人,让楚钧来羡慕他!

“楚钧马上就要订婚了!你出了这种事情,如果再跟崔宜凤分手,短期内如何再能找到结婚对象?就算找到了,也有喜新厌旧之嫌!”李元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骂道:“你真是太任性了!”

“怕什么?”曹一鸣冷笑道:“楚钧跟安宁早就领了结婚证,直到他的女人怀孕流产,也没举行婚礼!我也可以找个女人,先领了结婚证等她怀孕了,再举行婚礼也不迟!”

早晨,甜甜都是自己起床去楼下买早餐。自己吃饱了,把妈妈的那份放在电饭煲里热着,然后就上学去了。

夏婉音一直睡到九点多才起床,发现眼皮肿了。用冷水敷了一会儿,便对着镜子化妆。

她是个很美的女人,尽管已经三十五岁了,但眉目如画,满头乌发,很有女人的韵味。可惜,因为生活的磨难,让她看起来苍白憔悴,少了那么些许的妩媚。

昨天,为了讨要庄浩凯的电话号码,她整整等了一个下午。最后讨要到了,却没有给他打电话。

纠结了一天,阴差阳错的,到了晚上,没想到庄浩凯竟然来到了她的家里。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难相识!她和他相识了,也相会了,可惜终归还是无缘!

也罢,趁早斩断了这根情丝,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

夏婉音对着镜子,扑了层粉底,然后拿起一支颜色比较艳的口红。她想让自己看起来年轻精神些,不再整天惨兮兮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弃妇。

正化着妆,听到“咚咚咚”的砸门声,非常粗鲁没礼物,令她整颗心揪起。

她对这种粗鲁的砸门声并不陌生,印象中,每次田洪海喝醉了酒回家的时候就这样砸门的。

田洪海带着钥匙,但他深夜回家从不用钥匙开门,而是动手砸门。他就是那种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全家人睡觉的自私鬼。而且,就连左邻右居也会跟着倒霉。

夏婉音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从猫眼里探望,果然看到田洪海站在门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屏住呼吸,装作屋里没人的样子,希望他能赶紧离开。

“夏婉音,你个贱人,快开门!老子知道你在里面!”田洪海边砸门边扯开嗓门喊道。

不由怒从心起,她何必怕他!夏婉门猛地拉着房门,正在跟门锁较劲的田洪海冷不防一头栽进来,差点儿摔了个嘴啃泥。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田洪海骂骂咧咧地:“让你开门,你死在里面了?”

“啪!”夏婉音扬手就给了田洪海一巴掌,“嘴巴干净点,小心我报警!”

“妈的,敢打老子!”田洪海伸出毛耸耸的大手就去揪她的长发,却又被她眼疾手快地在脸上挠了两下子,疼得哇哇直叫。“老子打死你!”

夏婉音拔腿就跑,边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入室抢劫了!”

求救声引来了不少邻居,见一个孤身女子正在四处躲避一个男人的追打,边逃边哭,甚是可怜。

“干什么的!青天白日的入室抢劫还打人,没有王法了吗?”

“抓住他,让警察来!”

邻居们纷纷见义勇为,群起攻之,打坏蛋。

就这样,田洪海在群情义忿之下逃之夭夭。气喘吁吁地逃进电梯,他才记起今天此生的目的——他是来接夏婉音母女俩回家的!

赶走了田洪海,夏婉音重新关上房门,无力地跌坐在沙发里。她跟田洪海必须要有个了结了,否则这种闹剧将会不停的上演。

正想静静心,想想要如何跟田洪海了结,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懒洋洋地提不起什么精神,还是不是把手机拿过来,一看,竟然是田洪海打来的。

本能地认为他又找碴来的,所以就挂掉了,没理睬。

过了一会儿,听到短信提示音,再一瞧,不由怔住。

“无情的娘们,别他妈的再跟老子拗下去了!赶紧带着甜甜搬回家来,等我的生意起色,就把赚的钱都交给你!”

这个田洪海,脑子抽了吗?他到底又打的什么主意?夏婉音本能地想象着田洪海可能做的种种卑鄙恶劣的事情,其中最让她恶心的就是他喜欢利用她。

因为田洪海做地产生意,经常接触到各种各样的地产商老板,在应酬的时候就喜欢叫上夏婉音作陪。

因为夏婉音长得漂亮,又弹得一手钢琴,他感觉带出去特别有面子。

也许,他为了揽生意,想讨好某个老板,就让夏婉音回去吧!

夏婉音无声的冷笑着,她既然已经搬出来了,当然就要跟这个人渣有个彻底的了断,绝不会再出尔反尔,做无用功的。

“我不会再回去了!我要起诉离婚,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她这样回复了过去。

刚刚回复了短信,想象着田洪海看到后是如何的暴跳如雷,手机突然响起来。

本能的认为是田洪海恼羞成怒,打来电话兴师问罪了!她如临大敌,做好了吵骂的准备。可是目光触及到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时,却不由一滞。

庄浩凯!是他打来的!

心不由顿时乱了,她手忙脚乱地接听,语气都有点结巴:“喂,是、是浩凯吗?”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都不太流利。

“嫂子,”庄浩凯习惯性地称呼她嫂子,慢慢地道:“能出来一趟,我们谈谈吗?”

“呃,”惊喜来得太突然,夏婉音几乎说不出话来,怔怔地发呆。

“嫂子,你在听吗?”庄浩凯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我、我在……你、你找我有事吗?”夏婉音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问道。

犹豫了一下,庄浩凯慢慢地道:“是有件事情,想找你当面谈谈!”

“好的!”夏婉音毫不犹豫地应允了,只要能跟他靠近,一切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只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这些日子,她对他思念到成殇,几乎快要得相思病了!没想到老天见怜,还能让她和他有所交集,真是——太好了!

得知了安宁和楚钧吵架的理由,楚易康十分惊讶,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不爱你呢?”

女孩子果然麻烦,老是情呀爱呀的挂在嘴边,男人的所做所为稍不如意,就可能被冠上一个不爱她的罪名。

“他的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她的名字叫苏苏!”安宁十分苦恼,她看着楚易康,秀眉紧皱着,问道:“爷爷,你认识苏苏吗?”

楚易康想了想,说:“好像有点儿印象,不过……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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