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吗？”
签完字，她昏昏沉沉，半天才想起给乔旭升打电话。
唐笑笑还是愤愤不平，骂完“走后门”的，又骂顾景琰，“你就是心太软，要我就去找他出轨的证据，就算不能让他净身出户，也要扒他一层皮！”
当年跟顾景琰领证的时候，十分匆忙。
乔旭升敷衍道，“等我忙完给你回电话。”说罢，不等乔若星回，直接挂了电话。
这些年，她已经签了不知道多少份病危书。
乔若星攥紧手，“医生说很有可能抢救不过来，也许这是最后一面。”
那一天之前，顾景琰只见过她三次，他的电话来得猝不及防，甚至让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在室友半梦半醒的抱怨声中，她跑去洗手间接了电话。
到的时候，她母亲还在急救室抢救，医护人员递给她病危书，她抖着手签上了名字。
她对着镜子抿了一下唇，唇上的朱红衬得她明艳动人。
体体面面离开，也算给自己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恋，画上一个句号。
第二天早上，乔若星起得很晚，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淋了雨的缘故，早上起来头有点昏昏沉沉。
她记得那是她毕业答辩的前一周，熬了一夜修改论文，天亮才躺床上，结果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顾景琰的电话惊醒。
唐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最后用力抱了抱她，“我手里长得帅又有钱的帅哥资源可多了，姐妹儿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气死顾景琰那个王八蛋！”
“那我去接你。”
其实顾景琰的声音非常冷淡，但是那时候，她大概是花痴上头，就觉得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好听，于是小声回道，“有。”
她对着镜子看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是要离婚的日子，于是开始精心打扮起来。
下午两点半，乔若星出发去民政局的路上，突然接到了南山医院打来的电话——她母亲心脏骤停！
她心脏跳得飞快，结结巴巴道，“去，去哪儿？”
div css=&ot;ntentadv&ot; 顾景琰似乎在开车，她听见了引擎声，然后听见他说，“领证。”
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顾景琰打来的。
她突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抱着手机摁了接听，“顾景琰，我妈……”可能不行了。
“乔若星，耍我有意思吗？不是办离婚手续吗？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