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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齐聚大伯家

周六上午,一家人骑着自行车,周父载着周母,周嘉磊载着妹妹和弟弟,带着一早买好的一只鸡、二两猪肉、一瓶白酒以及一些水果、糖果、饼干,往周大伯家去。今天是周奶奶六十五岁寿辰,周家的人都要一起过去贺寿。周家只有一辆自行车,另外一辆是周父向附近的工友借的,煤矿在川宁市郊区一带,骑着要近一个小时才能到。

周父骑在前面,后座上的周母则拎着东西,周嘉磊骑着车跟在后面,周嘉齐坐在自行车的横杆上,周嘉言轻松地坐在后面,看着她哥哼哧哼哧,很是费力,九点多钟,终于到了,周嘉磊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周嘉言从衣袋里掏出一块粉红色还绣着小花的手帕,递给周嘉磊:“哥,擦擦汗。”

周嘉磊皱眉,要让他用这么娘气的帕子擦汗,还是算了吧,抬手往脸上随便一抹:“不用了,这帕子你还是留着给自己用,给我反倒会把它弄脏了。”

周嘉言又不眼瞎,看得出她这位十分有男子气概的哥是在嫌弃手帕的颜色,也不生气,撇撇嘴:“好心没好报。“

周嘉言一家来得算早的,大姑和小姑两家人还没到呢。

进门就看到周奶奶穿着一身比较新的衣服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家,对于四个儿子和女儿基本能够做到不偏心,对下面的孙子和孙女也很好了,当然孙子肯定比孙女更讨她欢心,在原主小时候的记忆里,每次到大伯家奶奶都会给她一块糖或者饼干,这是一段带有甜味的记忆。

小侄子们听到外面自行车的声音,跑到门外去瞧,看到是小叔一家来了,接着欢快地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奶奶,奶奶,我小叔他们来了。”

周奶奶马上从凳子上站起身,准备去迎接小儿子一家,还没走出院子门口,周父带着人已经进来了,周大伯和大伯母他们也从屋里出来,一家人相互打完招呼,就进屋去了。

大伯母斜眼看了下小叔带过来的东西,有鸡、猪肉、水果等东西,还算满意,不过还是想着,这猪肉看起来有点少,手却没闲着,抢着接过周母手中的东西,客气地说:“来了就好,还带什么东西过来。”典型得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周母和大伯母做了二十年的妯娌,还能不知道她是什么德行,她要拎走就很干脆递给她,一样的客客气气:“呵呵,也没什么东西,就是对妈的一些心意,最近城里的东西管得越来越严了,好多东西都买不到。”

周奶奶听到小儿媳妇的话,满意地点点头,小儿媳就是比大儿媳妇会做人,大儿媳妇向来爱占些小便宜,人也不够聪明,看着就糟心。

大伯母暗地里翻起了白眼,王红梅这人就是喜欢装模做样,好话都让她说了去,哦,王红梅是周母的名字,还蛮有时代特色的。

大侄子小名虎子,今年5岁,正是人嫌狗嫌的年纪,带着2岁半的弟弟跟在奶奶身后,眼巴巴地看着奶奶把这些好吃的锁进柜子里,眼中露出无限的渴望:“奶,我想吃糖果和饼干。”

小侄子小名豆子,呆呆地站在一旁吮着手指头,重复着哥哥的话:“奶,糖果、饼干。”

大伯母没好气地看着这两个贪吃鬼,拿出两块糖果和两块饼干,分别递给他们兄弟俩:“吃吃吃,整天就惦记着吃,跟你爸一个德行,给,一人一块,虎子你别把弟弟的也偷吃了。”

小孩子可不管唠唠叨叨的奶奶在说什么,眼睛里只看到吃的,虎子比较聪明,等奶奶走了,先把糖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接着拿着饼干吃,牛奶味的饼干真好吃啊。豆子从会走路开始,一直是哥哥的跟屁虫,学着哥哥艰难地把糖果放进口袋后,急不可耐地咬了一口饼干,脸上的表情跟哥哥一模一样,的确是亲兄弟。

虎子把饼干吃完了,看着弟弟手里还剩半块饼干,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豆子,饼干是什么味道啊,哥哥想尝一尝。”

豆子停下口中咀嚼的动作,看着哥哥,小小人儿的心里充满了纠结,两道浅浅的眉毛都要打结了,饼干好好吃啊,可是哥哥想尝一下,满脑子都是要哥哥还是要饼干,最终还是哥哥取得了胜利,不舍地将手里的饼干递过去,闷闷地说:“一点。“

意思是说只能吃一点,可惜他每次被哥哥欺负完后都不长记性,啊呜,虎子一口咬下去,饼干就剩下手里拿着的一丢丢,豆子的眼泪哗一声就来了:“哇……。”

虎子哄起弟弟来得心应手,一点也没有被弟弟的大嗓门惊到,将手伸进豆子的口袋,拿出刚才那块糖,塞进还大张着嘴巴的豆子口里,尝到糖果甜滋滋的味道,脸上还挂着眼泪的豆子立马眉开眼笑了,再用力吮一下,真甜。

全程目睹了这一幕腹黑哥哥和傻白甜弟弟之间的表演,周嘉言表示自己需要静静,别问她静静是谁,这年头的小孩都这么精吗,她五六岁的时候就跟豆子一样,傻白甜一个呢。

门外一阵热闹声,大姑和小姑两家人各自拎着东西进来了,两人并没有住在一块,大姑住在城东那块,小姑住在城西那块,居然前后脚到达娘家,可谓是亲姐妹缘分了。

大姑是一个爽朗直率的中年妇女,整个院子数她声音最大,一进门直奔周奶奶去,得意洋洋地向周奶奶炫耀:“妈,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过来”,打开包囊,里面放着一件素色花纹的上衣,展示开来,“好不好看?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布票才弄到的,花了我好几天的功夫呢,你闺女孝不孝顺啊?”

周奶奶摸着衣服,布料应该是细棉布,这是好东西,有些责怪地看着大闺女,怕她在婆家难做,大女婿还在这儿,传回去让她婆婆听到了,误会闺女一心只想着娘家,不顾婆家,会影响婆媳关系的:“我这把老骨头了,还穿什么新衣服,你拿回去给你婆婆穿,小华他们在外面工作,你还不如留着布票给他们扯些布,让他们穿得体面些。”

大姑父为人比较老实,自从和大姑结婚以来,就一直被大姑捏在手里,有时候连他妈都觉得大姑父丢脸,关于媳妇给丈母娘做衣服这事,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女儿孝顺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能只许他孝顺他妈,却不许他媳妇孝顺丈母娘吧。

“妈,既然秀兰给你做的,你就好好穿着就行,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们开开心心的。”

小姑看到大姐这么舍得,还在众人面前出了脸,心里暗自生气,她没有大姐嫁得好,大姐第一胎生的是儿子,她是连生了两个女儿才到了一个宝贝儿子,在儿子还没有出生之前,一直得不到婆家的喜爱,嫁的丈夫也不贴心,每次和大姐一起回娘家,都觉得没脸。

小姑这次就买了一小袋饼干和两斤肉过来,糖果的价格比饼干贵点,没舍得买,进门的时候大伯母看着这么点东西,当场脸色就不好看了,这个小姑就是抠,每次来都没啥好东西,还每次都哭穷。

小姑觉得不能就此落了下风,台阶从来都是自己找的,掐掐大腿,疼得眼眶有点发红,拉着母亲的手:“大姐可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妈,你也知道我们家条件不好,贵全又是个没本事,我没什么钱给你买好东西,妈你不要怪我,我可是天天惦记着你呢。”

自己生的闺女哪里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大好的日子也不想跟小女儿胡扯,拍拍小女儿拉着自己的双手:“行了,快别说了,也别在这里哭丧着脸,今天我可不许你给我哭胡闹。”

小姑眼看戏是唱不下去了,暂时还不想惹她妈生气,也先就此停了下来。

小姑父看着丈母娘治住了自家媳妇,准备开口的话打住了,天知道他有多可怜,虽然他家条件的确一般,但是自从来了他家以后,他也没怎么亏待过媳妇啊,每次回娘家总觉得在媳妇口中的自己,就是一个负心汉一样,他是比窦娥还冤。

如果小姑父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他可能会知道一个,戏精,这个词能完美地容小姑这人。

男人们在屋里谈天说地,天南地北地海侃,女人们则在厨房和院子里忙活着吃食。另一边,大堂哥带着小一辈的男孩子到后山抓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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