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言可是他难以见到的大人物。
忽然,男人目光放在了他手上提的礼品,薄唇微勾说:“超市打折买一送一,被你抢购到了啊。”
说完后,吴总脸上一阵尴尬。
这是他特意买的便宜货。
却没有想到一项处尊养优的祁总竟然能看出来。
就在吴总尴尬难堪时,祁温言勾着谢时竹的腰说:“我送你回去。”
谢时竹点了点头:“昂。”
随即,两人下了台阶,上车,车子瞬间从吴总眼前消失。
车里播放着广播。
谢时竹听着广播的声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广播里说某个区出现了嫌犯。
还是那种高额悬赏的罪犯。
谢时竹一愣,这不是她家附近吗
祁温言也听见了。
男人微微皱眉,在心里斟酌着如何开口让谢时竹从那里搬出去。
还没想到,谢时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女人垂眸盯着手机屏幕,看到来电人,有些诧异。
随后,谢时竹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谢琳琳。
对方一开口就是质问道:“谢时竹,你是不是和盛裕在一起我告诉你我和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我现在还怀孕了,你离他远点。”
谢时竹嘲弄一笑。
真是想多了。
她身边放着祁温言这种有钱有颜的男人,还会看盛裕一眼吗
就算没有,她也对盛裕不感兴趣。
而且,哪怕盛裕光着身子勾引她,她都会觉得辣眼睛的程度。
当然,这些谢时竹没有说出口。
算了,她不和一个孕妇计较。
祁温言宛如工艺品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在方向盘,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我女朋友身边有我一个就够了,勾引盛裕他哪点比得上我”
话音一落,谢琳琳那边呼吸一滞,安静了下来。
随后,谢琳琳挂断了电话。
谢时竹也没把这事当回事。
可是几天过去后,出了一件大事。
谢琳琳流产了。
原因是她被行长夫人的小孩推了一把,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出了这事,行长夫人还说自己孩子不是故意的,只是在玩,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这会谢琳琳还在医院躺着。
周玲守在病房给谢琳琳削苹果。
这种事谢时竹怎么可能会缺席。
她下班就前往了医院。
等进了病房,谢琳琳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听到有人进来,谢琳琳侧过头看去。
本来她期待的眼神在看到来人是谢时竹后,瞬间黯淡。
也就是这一刹那,谢时竹知道谢琳琳在等谁。
盛裕呗。
他老婆都流产了还没见盛裕人。
周玲看见谢时竹后,脸色不太好。
谢琳琳收回视线,烦躁道:“你来干什么”
谢时竹如实回答:“看你笑话。”
谢琳琳:“”
谢时竹觉得谢琳琳是活该。
当时在温泉,她们娘两巴结行长夫人,尽管行长夫人人品不行,她们也是继续讨好。
现在好了,事情出现在谢琳琳身上了。
谢琳琳瞪着谢时竹,眼中的恨意呼之欲出。
周玲看着谢时竹的眼神也不友善。
谢时竹嗤笑道:“得,这件事跟我无关啊,你老公天天不归家,你又被行长夫人孩子推了一把流产。”
她语气一顿,继续道:“要怪就怪你那不称职的丈夫和那个没有品德的行长夫人。”
话音一落,谢琳琳脸色一僵。
谢时竹说得有道理。
她流产老公又不归家,确实和谢时竹牵扯不上关系。
可她心里就是不爽。
刚说完,谢洋来了。
谢琳琳看到父亲,眼圈瞬间红了起来,她撒娇道:“爸爸,你不管管盛裕,我都流产了,他也不来,而且那个行长夫人也不管此事,明明是她儿子推了我。”
她故意说出此话,其实是想让谢时竹嫉妒。
谢洋是她的父亲。
只疼爱她一个女儿。
可是,下一秒,谢洋说得话,让谢琳琳愣在原地。
谢洋说:“行长夫人这件事就不要计较了,我们家还得靠着行长周转资金,你出了这事,行长那边为了道歉,已经给了咱们周转的资金。”
闻言,谢琳琳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洋。
谢时竹倚靠在墙壁,看着眼前的一切,表情冷淡。
对啊,这就是她的父亲谢洋。
贪财。
能抛弃她们娘两和周玲结婚生子,不就是为了周玲的钱吗
她抠门爱财,也算是遗传了谢洋的本性。
周玲一愣,看向谢洋说:“你说得是什么话她是你女儿,肚子流的孩子是你孙子”
谢洋叹气,无可奈何说:“她和盛裕不是还年轻再要一个吧,而且我们总不能为了这件事和行长打官司吧,就算我们官司能赢,对周家有什么好处”
谢洋的话让周玲陷入沉思。
瞬间,病房安静下来。
谢琳琳眼圈很红,抽泣了许久。
这下连她妈妈也不在乎她,只在乎生意。
幸好,她还有老公。
有爱她的盛裕。
谢时竹从病房顺走了放在桌子上的果篮,心情不错地离开。
而病房这三个人都没在意谢时竹。
各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
很快,到了除夕夜。
以往除夕跨年都是谢时竹一个人,还有对着她妈妈的遗照跨年。
这次不一样了。
她身边有人了。
祁温言在厨房忙碌,谢时竹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
虽然电视有些无聊,可听着厨房滋滋的烟火气息,谢时竹很享受。
高中母亲患癌去世,她家里再也没人会做饭了。
她不会做饭。
小时候尝试过做饭。
那个时候妈妈在外面打工,她放学回来,就想给妈妈做顿饭。
可是,她不小心切了手指。
等妈妈回来,看到女儿手指的伤口,就命令她以后不准进厨房。
这种脏话累活,交给妈妈就行。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没再进过厨房。
谢时竹听着祁温言喊她吃饭的声音,赶紧放下遥控器,急匆匆地坐在椅子上。
她撑着下巴,眼里温柔地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
女人期待地说:“做的什么呢”
祁温言端了一个盘子出来,把菜放在桌上,伸出手捏了捏女人高挺的鼻梁,温柔道:“绝对附和你胃口。”
谢时竹搓了搓手说:“好”
祁温言又进厨房端菜了。
系统说:看得我都饿了。
谢时竹说:“吃空气去,少惦记我老公给我做的饭。”
系统:呵呵。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谢时竹这边等着开饭,而周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盛裕出轨了。
出轨的对象正是上次在酒吧遇到的石油千金。
除夕夜,盛裕直接提出离婚。
这让谢琳琳气得差点晕厥过去。
谢时竹正在等待着菜全部上齐,忽然就接到了周玲的电话。
谢时竹接了电话。
周玲在电话那头说:“小竹,你和盛裕关系好,你劝劝他,他现在出轨要离婚,琳琳气得上吐下泻的”
谢时竹挑了挑眉,说:“那可太好了,这样你就能把你女儿嫁给你口中的老实人。”
说完后,周玲愣了愣。
谢时竹看了眼脱下围裙的男人,眼睛瞬间发直。
男人穿了件白衬衫,衣服布料有点薄。
隐约可以看见腰线,还有纹理分明的肌肤。
窄腰宽肩,性感至极。
浑身透露出一股欲气。
谢时竹不耐烦地说:“好了,到时候谢琳琳和韩永年的婚礼我一定会来的。”
撂下这句话,她挂断了电话。
周玲不可思议盯着黑屏的手机。
盛裕态度强硬,势必要把婚离了。
谢琳琳大哭大闹。
周家乱糟糟一片。
相反的,谢时竹吃完饭擦了擦嘴,色眯眯地盯着祁温言。
系统说:我靠,宿主你又发骚了
谢时竹:“”
晚上十一点。
谢时竹洗了澡,穿着睡衣走进卧室。
祁温言低头看着手机,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眼女人。
紧接着,女人翘了翘红唇说:“老公,我穿了你最喜欢的黑色蕾丝。”
说完后,女人脱下睡衣。
黑色的内衣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祁温言喉结一紧,放下了手机。
他哪喜欢什么黑色蕾丝。
只是谢时竹常穿,他喜欢的只是她罢了。
外面传来放烟花的声音还有鞭炮音。
四处都在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祁温言伸手将女人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修长的手臂圈住女人的腰。
随即,男人嗓音低低的还带了些沙哑:“好,那我们就打响新年的第一炮。”
系统:
这是它不开会员就能看得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