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年被问得一滞，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锡凡自问自答：“杨部长入班子也有不少年了吧，这么多年，在咱们班子的共同努力下，通过多条腿走路，山南市这些年来不是在垫底，也就是在中下游徘徊。所以听到杨部长说多条腿走路，我是真有感触。幸好多条腿走路，不然只怕要经济倒退了。”
这番话，可是赤果果的撕伤口了。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李桐鱼发现他还是错估了张锡凡，他之所以让杨大年来说话，是因为之前几次常委会，杨大年都是中立。他认为张锡凡处于寻求援助的心理，也不可能攻击杨大年的，反而应该极力解释，争取杨大年。
却没有想到，张锡凡根本不需要所谓的援助，他一对多似乎已经成为习惯。他完全把自己变成了一把刀，谁碰他谁就要流血，不管你是中立还是对立。
杨大年更是被说得，有些脸红耳热。他作为班子的老前辈，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怼，差点一口气都没顺过来。这年轻人，啥时候这么凶猛了？
李桐鱼看着散发着凌厉气息的张锡凡，不由想到了这个家伙入职讲话的时候，还专门提到了团结奋斗。按照这个角度去看，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个追求团结的，具有高站位的人。
然而现在看起来，这家伙只看到他一味地斗，这团结到底在哪呢？
张锡凡又对上了欧阳荣：“至于欧阳市长说得高高在上，我也想问问。究竟是深入一线调研是高高在上，还是坐在办公室里面吹空调是高高在上？当然，到一线调研的多了，人家说不定说这位市领导狐假虎威，就是刻意折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