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打个比方嘛?谁让余兄这么细皮嫩肉的。”云既异可领教过余纳玉的脾气,玩笑开得极有分寸,见余纳玉要发难了,立刻转了话题,嘿嘿露出风流到荡漾的笑容,“说到细皮嫩肉,其实那沐清臣何尝不是来着。记得殿试那时候,今上看了他那张脸,死活不肯点他做状元郎,非说他得做探花。沐清臣的恩师夏老头自然不干了,说沐清臣的实力拿状元绝对没问题,哪有因为他长得好看就降级为探花的道理。夏老头那个性也是得理不让人的,当场就跟今上叫板了。今上还叫板不过他,只好不甘不愿地点他做了状元郎。结果沐清臣这一届的举人里,就只选了状元跟榜样,探花硬生生是没点。今上说谁当了探花郎都不可能比状元郎好看,那就不点探花郎了。”
暮钦晋失笑:“还有这出。”
“何止来着。”云既异压低声音,一脸暧昧道,“看上沐清臣那张脸的可不止今上,据说沐清臣入朝之后,京畿小倌馆的生意都好了三倍!”
暮钦晋正在喝茶,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云既异继续道:“那些暗地里对他有了想法的大臣得不到这一位,就起了试试其他男人的欲念,如今这朝里的龙阳之气可比大汉时还盛!有些长得斯文秀气骨子里又清高的年轻人宁可跑到其他国家去当官,也不敢留在南燕。”
“我说新一届的举人们怎么没个顺眼的。”郭燃文恍然大悟。他们南燕是暮君遗脉,男子大多眉清目秀,加上南燕人素来爱美,美貌总是会无意间沾光,是以,入朝为官的男子,特别是文官大多容貌清秀。这新出炉的这一班新科状元榜首探花举人们,生生让郭燃文产生了他还在萨达的幻觉。
“可不是。”云既异叹息,“现在这朝廷乱的很,谁敢啊,我看余兄也不胜其扰吧。”他死性不改,说着说着又开始调侃起余纳玉了。
“够了!”余纳玉听不下去了。
云既异终究还记得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说笑了几句,就准备下车,他刚挑开车帘,立刻轻呼出声:“巫世南带着个女的过来,余兄你快看看,我九成九觉得这就是他那个鬼气森森的女儿,啧啧,还真他妈像只女鬼。”
“我看看。”没待余纳玉凑过来,郭燃文先抢占了有利位置,看了后连连摇头,“娶不得,娶不得,太像鬼了。”
余纳玉在两人的缝隙间挤出了一点位置:“就是她。”
“要娶她的人,好像是我吧。”被挤在最后面的暮钦晋无奈道。
三人一听,立刻让出视野。
果然是她。
暮钦晋的心也是“吭哧”一声,不过与这三人不同的是,这三人是拿巫憬憬当女鬼看的,他暮钦晋是拿她当女神经病看的。想到自己要娶的是这么一个无法沟通,不着四六,还时不时会给他袭胸摸脸的女的,暮钦晋此刻的心情跟风萧萧兮易水寒相比也不逞多让了。他那舅舅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能生出这么个怪胎来。
巫憬憬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在进府前停步,目光朝这边看来。
马车里除了暮钦晋之外的三人顿觉一阵凉风袭来。
“她的目光真邪门。”余纳玉摸摸手臂。
“娶不得,娶不得。”郭燃文显然不经意间多了句口头禅。
“起码我们太子爷夏天的时候不用避暑了。”云既异努力发掘闪光点。
暮钦晋安慰了,暮钦晋觉得特别安慰,原来见到巫憬憬后变得不正常的人,不止他一个——看看他这三个得力爱将,此刻跟三个白痴有什么区别!不是自己的抵抗力太弱,实在是对方神经病的力量太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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