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礼可重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知道余纳玉有些诚意,但谁也没料到余纳玉的诚意竟然这么深,这么直接。
在场的一个个都是习惯勾心斗角的,此刻面对一个对他们全无防备,坦然到让他们骇然的人,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良久后,暮钦晋握住余纳玉的手:“若成大业,必共荣华。”
余纳玉纯然一笑:“殿下所望即纳玉所图。”他倒是没打算从暮钦晋这里索取承诺,眸光一转又调回正事上了:“这七百五十五人里,有两个人是最重要的。”
“哦?是哪两人。”
余纳玉正色道:“若想成大业,离不开钱、权、谋。钱这方面,我已经得到一张藏宝图,希望殿下能调派些人手一探真假;而权跟谋,分别代表两个人。”
藏宝图?
暮钦晋心海翻腾,这又是一份大礼呢:“纳玉说的两个人,可是巫世南与沐清臣。”
余纳玉面露喜色:“正是!”
暮钦晋沉吟:“若能得这两人所助,自是事半功倍。”
“可要争取这两人,着实不易。”云既异插话,“说来这沐清臣跟余兄倒是有些像,我们调查了他很久,一直不知道他图什么。无欲则刚,一个不知他图什么的人,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余纳玉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本子。封面上赫然写着“沐清臣”三个字,他当着众人的面翻开,里面却是一片空白。
见此,云既异也只好跟着叹了口气,原来就算是余纳玉,也有摸不透的人啊。
“至于巫世南,那也是一块硬骨头啊。你该知道的,其实我们太子爷是他的亲外甥,可他……唉。”
余纳玉面露疑惑:“巫世南的弱点不是很明显吗?”
“什么弱点!”其他几个人齐齐发问。
余纳玉一字字道:“一个人的弱点越少,他的弱点就越致命。巫世南的弱点只有一个,而那个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女儿,巫憬憬。”
“巫憬憬?”暮钦晋呢喃了一遍巫憬憬的名字,“巫世南很疼她?”
“惜之若命。”余纳玉拿出一本册子,封面上李充两个字已经被大大的红叉划去,“这李充原是吏部左侍郎。在一次宴会时,李充的女儿李露玉将巫憬憬的眼睛抓伤了。巫世南知道后大怒,回府就命令门客收集李充的罪状,第二日就狠狠参了他一本。李充被株三族,女眷一律入娼籍。”说到这里,余纳玉停了下,轻咦一声,指着暮钦晋的眼睛说,“说来真巧,巫憬憬的眼睛下面因此留了一道疤,跟殿下的疤痕位置很接近呢,不过比殿下的伤疤要再浅一些。”
郭燃文不满道:“我们太子爷的疤可不是女娃娃打架留下的,这道疤在萨达可是勇士的象征!那些进草原捕杀猎豹的猎人出发前都喜欢在眼睛下面涂上油彩,学得就是我们太子爷脸上这道疤!”
云既异笑着接话,语气亦是自豪无比:“甚至有些人觉得涂油彩不够有英雄气概,自己拿刀子在这位置划一刀呢!”
暮钦晋手指抚触着那已经不太摸得出的疤。他十七岁时,他门客遭人陷害与萨达三皇子起了冲突,萨达三皇子指明要他这个主人负责,而负责的方式就是封住武功,不携带任何兵器进入装有四只猎豹的笼子里与猎豹徒手搏斗。他的本事,其实最多与两只猎豹搏斗,即便是萨达最厉害的勇士,其记录亦不过是与三只猎豹搏斗。三皇子这个局,摆明了是要致他于死地。他寄人篱下,即便是死路,却也不得不往前走。
后来他是怎么出来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之后更是整整昏迷了半个月。醒来后,眼高于顶的三皇子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放眼苍暮,除了他父皇,他就只听得进暮钦晋的话。暮钦晋能回南燕,三皇子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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