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坚满脸委屈:“你知道水浒传里有个高衙内吗?那就是我张克坚的原形。省厅也真搞笑,用脚心想想都能一目了然的事儿,居然真往下安排工作组。”
周水故意开玩笑:“工作组把情况都落实了么?”
张克坚白了周水一眼:“落实个屁。真落实的话,我早被拉出去毙了。还能跟你在这扯淡呐?对了,还真落实了一件——张克坚是改革开放以来,秦阳最年轻的一位公安局副局长。靠,咋不说说,张克坚负责的部门是秦阳公安局结案率最高的部门呢?”
周水吐了下舌头。又问张克坚:“高书记找我啥事啊?”
“那个高丽棒子,不知从哪请来两位所谓的大师……”
周水打断他:“哪个高丽棒子啊?说话没头没脑的。”
张克坚说:“你捐博物的那枚印章,你还记得吗?起因就在他那儿。”
这事儿周水哪能忘了,周水一咧嘴,说:“那人,就是搅屎棍子。靠,这事儿也怨我。当时也不知道脑袋里搭错了哪根弦。”
周水若反省近几年的所作所为,如果自己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印章那档子事绝对可以首推一一自己先是耍个小聪明,搞了宋迁那枚章。然后一档子一档子的事儿就来了。甚至老安和老陈也被拐了进来。随着问题的深入,逼得周水使出连环使计一一为了圆上这一计,只好祭出第二计。这就像一个撒谎的人。先是撒了一句,没想到,得预备百句谎言圆它。而这些,偏偏都是周水深恶痛绝的小伎俩,都是摆不上台面的劣行。自己分明做了,且越陷越深。
这件事情的开篇者,就是这个高丽棒子。尽管周水始终认为这事情缘起于自己的贪念。但潜意识里,对这个出尔反尔的高丽棒子没有好感。
还是秦阳宾馆的201房间。周水和张克坚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已有好些人。有高书记、有陆通、方卓、还有另外几个人。这几个人周水也认识,准确的说是知道。这些人是秦阳本地的商人,周水在街谈巷议中听说过他们。但没有过语言接触。认识周水的人都冲周水笑笑,不认识的也点头示意。
高书记一个人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他左手边打横的沙发坐着的那位,大概就是那个韩国人了。这人有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模样也还周正。周水以前没见过他,从神态上能看出来,这人的表情里既有几分“高等教育过”的气质,又有几分下贱相。他斜侧着身子,故意比高书记低下半头。矛盾得是,他的表情和神态里似乎还透露着一种肤浅的狂妄。小人乍富?这形容也不太准确。总之,这人从里到外的透着一股做作。
在他对面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那位大师了。
之所以周水和张克坚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没人吱声,是因为这位大师当时正在发功,或正预备发功。从面相上看,看不出这位大师的大概年龄一一这人脸上倒也白净细致,可头发己然花白了。这么一搭配,很让人如梗在喉一一六十岁的脑袋,配个四十来岁的脸。这形象很让周水恶心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一种邪恶的感觉。他背后还立着一个年轻人,气质如同这位“大师”的翻版。看来这俩人是师徒。
大师正在发功。只见他双腿盘在沙发上,双眼紧紧闭着。掌心向天,左手压着右手,双手放在腿上。这时周水看到了异相一一他手里捧着一个发光的东西。这东西似一个水晶杯,呈透明状。杯子不大,和人的拳头相仿佛。杯里盛满了水,令人震惊得是,盛着的水竟高出杯壁足有一寸,而且在飞速的旋转着。
周水倒吸一口冷气。他觉得这很可能是一种“外道”的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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