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坚扭头又对老安说:“这皮箱里是三百万现钞,是从工行鼓楼分理处分二次提的,对吧?”
严谨忽然插话:“克坚,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你说说你的想法,你想咋办?”
“配合公安机关,解救二贵,抓捕疑犯。”
周水接话说:“陆老师是怕激怒绑匪,以至于伤害二贵。如果二贵安全脱险了,我们倒是可以考虑配合你们一下。”
张克坚也有几分无奈:“绑匪只要拿到了钱,立刻就会销声匿迹,破案的最佳时期就错过了。”
这时陆末说话了:“破不破案是你们的事儿,这一点对我来讲并不重要。我只求我儿子能平安回来。张局长,我就明说了吧,报警我是肯定不会的。另外,二贵回来之前,这里你还是不要来了。”
张克坚几乎是被陆末赶出白宅的。张克坚也没矫情,他理解陆末此刻的心情一一对于陆末来讲,说是世界末曰,也不为过。
晚上八点钟的样子,马姐开车把陆末和老安送到西大街的兰州拉面馆。马姐没下车,陆末和老安把俩拉杆箱卸下来,马姐把车开了出去。
周水还画了个妆,他穿了一条迷彩的长裤,上身是件牛仔装,脚上穿了那双伞兵靴。又特意把那把坏了螺丝刀功能的**塞了进去。周水还弄了付墨镜带上。加上头顶的那顶野营帽,整个一个城市愤青。
周水是自己打的车,车到了面馆门口,周水看看表,是八点五十分钟。周水下了车,老安和陆末一人一个拉杆箱,正在门口东张西望。周水和他们对了个眼神,然后自己进了馆子。在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下,叫了一碗面,两个小菜,周水边吃边观察。
周水居然又看见了老熟人一一赵迂坐在一个角落里。桌子上有一瓶啤酒,俩小菜。赵迂的马尾辫没了,是被陆通给剪掉的。不过少了这挂小辫,对赵迂来说,似乎不是啥坏事。起码从面相上看,更贴近人类了。
赵迂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喝着,看情况好像在等人。赵迂在自己的博客里狠骂过周水。但周水对赵迂却恨不起来,也不知为啥,好像在潜意识里,周水根本没把赵迂拔高到可博自己一恨的层次上来。再加上被陆通剪辫拔牙,周水甚至有点可怜他,有一种安慰一下这个“苦人”的冲动。
赵迂目不旁视,眼睛紧盯着桌上那两盘小菜,好像一眼盯不住,就会被别人端走似的。
这时周水的小菜也上来了,一碟花生米,一盘松花蛋。周水不喝酒,一边用筷子挑挑拣拣的吃菜,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瞭着陆末和老安。这俩人从神态举止上,明显的透露出焦躁和不安。尤其是老安,拎着拉杆箱,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四五十斤的箱子倒来倒去,他竟不觉得累。
周水的目光扫过马路对面,心里沉了一下——路对面有几个年轻人在小范围里活动。周水记得,他刚进面馆,坐到这张凳子上的时候,似乎这几个人就在那儿。那么,到现在足有十多分钟了,这些人会不会是来接钱的绑匪呢?
周水仔细甄别了一下,至少有三个人可疑,这三个人偶尔扫一眼老安和陆末,又假装若无其事,另外这三个人彼此间也有眼神的交流。周水有些紧张,从外表看,这仨年轻人精壮干练,举手投足间洗炼利索,如果关键时刻动起手来,这仨人可是道难题。再看自己这边,陆末风大了都要倒,老安一身肥肉,劲头倒是有点,估计倒腾皮箱也耗得差不多了,到时候还能立着就算不错了。
自己以一敌三?而且极有可能还不止三个人。周水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怕了,自己全身而退一点问题没有。可一旦动手,两方就算谈崩了,拿不住这仨人的话,只要回去一个,二贵就有危险。
不过让周水有些不解的是,尽管这三个人有匪徒的嫌疑,而且他们也正极力掩饰着自己真正目的。但他们不猥琐,不鬼鬼祟祟,也不紧张,这三个人是干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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