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在屋里翻箱倒柜折腾好一会儿, 才将脖子上那一点痕迹都遮了个干净, 换好衣服，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坐在客厅，没见摄像和沈泽的身影, 正想开口问, 就见沈泽拎着两塑料袋进门，后面跟着摄像："早饭买好了。"
林棉小跑到门口, 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
两人将袋子中的早餐装盘。
"昨天睡的还好么？"
"还好。"一提起昨晚, 林棉就想起自己脖子上那个吻痕来。
"这是豆汁, 你先尝尝看。我就买了一袋, 你要是喝不习惯，我还买了杯豆奶。"
沈泽将吸管插在装着豆汁的袋子里，递给林棉："好像外地人挺多喝不惯这个。"
林棉点头接过。喝了一口, 眉头皱成一个结, 豆汁带着一股子腥味，像是馊了一般，带着一股子酸腐味。
含在嘴里, 吞不下去，也不好吐出来。
她几乎是强迫自己，将那口豆汁咽了下去。
"好了……喝不惯就不喝了。"沈泽连忙开口, 将豆汁从她手中拿了过去。
"还剩挺多的……"
"我喝就好。"
沈泽就着她刚才喝过的吸管喝了一口。
"豆汁配焦圈, 京市早餐最常见的搭配，看来你是享受不了这个了。"沈泽说着笑着将自己自己的, 将她手里的豆汁拿了过来，将豆奶递给她。
林棉见他神色自然的就着自己刚才喝过一口的豆汁，红着脸喝了几大口豆奶，才将嘴里又馊又酸的味道给压了下去。
"尝尝这个焦圈儿，挺香的。"沈泽将炸的金黄的像是手环一样形状的小吃夹到她碗里。
林棉咬了一口，脆脆的，还挺香。
两人一同吃完早饭，将桌面收拾好。节目组今早并没有给两人任务卡。
"今天白天去哪儿？"节目组没有安排，林棉自然是听从沈泽这个京市本地人的安排。
"之前你来京市都去过哪儿？"
林棉掰着手指头数："感觉也去了挺多地方的，王府井、南锣鼓巷、三里屯儿……去吃过烤鸭，感觉不是很好吃，不过稻香村的点心还挺好吃的。"
"哎，你笑什么。"林棉有些不解。
"没笑什么，在想今天的安排呢。"沈泽揉了一把林棉的发顶，"今天沈叔就带你去见识一下地道的京市小吃。"
林棉轻轻哼了一声："说的好像我之前吃的就不地道似的。"
"没这意思。"沈泽见她鼓着脸，忍不住轻轻掐了一把，"但确实很多东西，本地人知道的更清楚。就比如说，稻香村一年有按着二十四节气做对应时节的糕点，之前吃过么？"
"没有。"林棉摇摇头，眨着眼睛看着他，目光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等会儿带你去吃。过年那阵子立春了，应该有立春炸春卷。"
"好。"
两人吃完饭，一块出门。
"沈老师，今天去哪儿？"上车时节目组司机问到。
"去牛街，知道在哪儿么？"
"我查查，之前没有听过这地方。"
"查到了，不算远。"
"牛街是哪儿？"林棉对这个听起来有点奇怪的名字很是好奇，"是哪个牛，动物那个牛么？"
"对。就是那个牛。很早之前那边是片石榴园，后来叫着叫着，榴就叫成牛了。"沈泽解释到。
林棉点点头："那是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沈泽卖了个关子。
两人坐在车上，沈泽低着头，看着掌心里林棉的手，翻来翻去，轻轻捏了一下。
"怎么了？"
"看你的手……怎么哪哪儿都是小小的。"
沈泽将林棉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对比了一下，林棉的手指就比他的手短了一截，白嫩嫩的，有点肉，手背上四个小小的窝："你看，小了多少。"
"是你手大。"林棉努力将自己的手指伸直，显得自己的手大些。
做完着动作又觉得自己在这个方面较劲挺没意思的。手一缩，准备将手抽回来。
沈泽见她这动作，掌心一扣，将她小小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得意的看她一眼，晃了晃。
"我就喜欢小的。"
林棉被他这么一撩，捋了一下自己耳畔的碎发，不知怎么接他这话。
"我爸小时候教我弹钢琴，就是因为手太小，跨不了八度，练的很辛苦，他和我说后面长大就好了，但好像一直都弹得挺费劲，不过后面事情多了，我对这也没有很喜欢，慢慢就没有练了。"
"那会儿练琴脚也踩不到下面的踏板，个子也是班里面最小的那个，天天喝牛奶然后每天都去墙上画的线边上比划一下，但一直都长的很慢。体检的时候总是偷偷的踮脚尖，然后会被别的小朋友指出来。"
沈泽脑海中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抿着嘴偷偷笑了一下。
"你别笑。"林棉还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好好好，不笑。"沈泽将小姑娘抱在怀里摸了摸头。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林棉被搂在怀里，听到头顶传来的笑声，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
两人笑笑闹闹，就到了目的地。
司机将两人连带着摄像放下车，去找地方停车。
今天是工作日，但牛街依旧很热闹。人流算不上摩肩接踵，但还是挺大，街边都是小店，叫卖声喝食物的香气糅合在一块，京市的生活气息铺面而来。
怕被人认出来，两人带上口罩，虽然遮得严实，但京市最近天冷，街上的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两人在街上，除了沈泽身高腿长挺吸引人目光，并不算太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