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敬的脚步顿住了,问着赵信儒:“忌口?”
赵信儒乐的呵呵:“你还不知道吧,傻小子,清扬怀孕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咬唇看着赵以敬脸有些绯红:“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赵以敬看向我的眸子灼热的几乎要燃烧起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猛地抱了起来,我双脚忽然离地,惊得大叫:“快放我下来——”
赵以敬把我横抱起,旋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脸上是我很少见到的高兴的都溢于言表,双手紧紧钳着我的胳膊,生怕我飞了似的说着:“清扬,我太开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碰你-----”
赵信儒哈哈笑了起来,我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羞臊的更加满脸通红,忙挣开他的手快步上了车。赵信儒和赵以敬也笑着跟了上来。
吃饭的时候,赵以敬素来清冷的脸上都是笑意,也不顾及赵信儒在旁,只是不停地给我夹着菜。赵信儒也一脸的暖色,我细细的打量着赵以敬,里面的日子必定的是艰辛的,他脸上又瘦了一圈,心里又是酸酸的。
赵信儒问着:“身体还好吧?睡觉好吗?”
赵以敬点点头淡淡笑道:“没什么,起初几天比较辛苦。后面还好。他们也无非就是谋算着丝之恒,我这也没什么要盘问的。”
赵信儒点点头,又关切的问着:“手续都办好了吧?”
赵以敬应着:“办好了。上面的吩咐,自然办的很快。”说着目光瞟向了窗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又自嘲的笑笑:“突然就有了转机,世事难料。”
“这转机,可不突然。”赵信儒叹了口气,细细的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和赵以敬讲了讲,说道:“如果不是清扬说把事情闹大,又找了何院士,厂子也不会这么快解封。”顿了下说着,“也许给上面写信的,也是何院士。”
赵以敬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在他身边的我,看我的目光里,是浓的炽烈的深情。
吃过饭又回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傍晚当我和赵以敬一起出现在幼儿园门口等着接暖暖的时候,小丫头远远看到赵以敬先愣了一下,忽然就冲赵以敬跑了过来。那是暖暖对赵以敬从来没有过的热情,赵以敬也愣了一下,随即把跑过来的暖暖一把抱了起来,暖暖的小脸笑的飞扬:“伯伯。”
孩子的感情是那么纯粹,虽然她之前和赵以敬不像和夏医生那么亲密,但是赵以敬对她的关心,对她的呵护,她还是有感觉的。一刹那,我的眼眶都有点湿,笑着问暖暖道:“想伯伯了吗?”
暖暖点点头,有些犹豫的看着我说道:“暖暖怕伯伯像爸爸和叔叔一样,也不见了。”
我愣住了,顾钧,夏医生,暖暖身边亲近的男人,都一个个退出她的生活离去,我从没想到,给孩子幼小的心灵带来这么大的恐惧,她害怕她亲近的人,会再次离开她。
赵以敬抱着她,回答的很笃定:“伯伯不会不见,永远都不会。”暖暖咯咯的笑了出来。我的眼泪,不觉已经盈盈。今生相守,便一辈子吧。
那晚月色清明,我依偎在赵以敬的怀里,任他的吻像狂风暴雨一样侵袭,从额头到唇际,我环着他的腰,回应着他,贪婪沉浸在他的气息里,他的温度,他的呼吸,都让我狂热的沉醉。赵以敬抱着我的手都有些小心翼翼的颤抖:“清扬,我们的孩子终于到了,终于到了------”
我和他,等了太久。我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一时竟也无语凝噎,半晌才说着:“我们终于,没了遗憾。”一句话,触动了两世的相思,赵以敬把我揽的紧紧,几乎喘息不上。
那一刻,他的怀抱温暖的让我前所未有的安心,我低声呢喃的说着:“以敬,我爱你。”他的身子一僵,我咬唇抬眸看他笑道:“有了孩子,我也许会长黄褐斑,妊娠纹,你不许嫌弃我难看。”
赵以敬闷闷的笑了,声音沉沉的很蛊惑:“我用了两辈子才守到你,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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