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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在家里吃的晚餐特别有纪念意义。虽然多了两个外人,但作为孩子的干爸干妈,也不算外得多厉害就是了。
喂饭这么有爱的事,仔仔是当仁不让的。他知道妹妹爱吃什么,不吃什么,比那俩当爹妈的清楚多了。
孩子们不闹,大人们吃起饭来,也特别轻松愉快。在座的,都是成双成对。曲应和一对,秦榆一对,曲哲一对,连那两个小萌娃看起来都是配成双的。
只有曲赞一个人,形单影只。
不作就不死,他这显然是作死的节奏。他埋头吃饭,真正像个病入膏肓的人,能吃就多吃点,死了也当个饱死鬼,看在陆迎琳眼里愁得慌。
说这顿饭有纪念意义的人,其实是保姆菊姐。她见人多,没把住门,多嘴说错了话,边上菜边嘀咕:“吃了这顿饭,下一顿就得换地儿吃喽。”
曲哲抬头问:“菊姐,谁换地儿?你不做了?”
本来陆迎琳是不想在饭桌上说卖房子的事扫大家兴,况且卖房又是为了她家的人治病。说得不好听,就是她独占了财产去顾了她家的人。财产这种东西,一向是敏感话题,弄得不好,就是全家人不欢而散。
但现在面对曲哲的追问,她不说不行了。毕竟,这也瞒不了多久。
待陆迎琳非常不好意思地把来龙去脉讲完,曲应和首先就表态,而且是瞪着大儿子表的态:“这套房子,是我们卖了以前医院那套房子,再加上你陆姨把她家里政府占地赔的钱,加起来买的这套房。曲赞,你要是反对,就给我滚!这里没你反对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