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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了这好几个月下来, 段呈也没想明白老齐问他的问题, 看着荀颜, 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心情。
上次在酒吧里聚会的时候, 大家谈论起来当年的往事。虽然当时确实觉得这个女生可能是有病, 但是多年过后人成熟了许多, 再次回想起来，反倒是能更宽容地来看待这个问题。
当时没遇到现在的荀颜, 因此也曾有那么一瞬间的担心与牵挂。生怕当初自己的冷漠，对这个已经看起来很脆弱的女生产生更严重的伤害。
见到荀颜后, 他开始怀疑, 记忆里曾经那个留着齐刘海, 将自己的神色全都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偏执的学妹是否真实存在过。
因为，不管从样貌上、气质谈吐上、还是性格上, 如今的这个荀颜都和当年有着极大的差距, 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所以，当初他的那一点点担心也就随着如今的相处而烟消云散了。但是，他不禁又有些好奇, 这些年以来，在这个曾经的学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个人有着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一句话叫“喜欢的最初都是从好奇开始的”。
不过段呈倒是没听说过这句话。
“哇，终于结束了。”老齐伸了个懒腰把椅子往身后一蹬, 任由自己跟着椅子往后滑。
连续加了两个周的班，新的项目终于搞定了。再不结束，估计他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猝死在电脑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 it行业之所以女性比较少，一个原因是大部分男女之间的思维方式确实是不太相同，这个行业本身就在大范围来说更适合男性。
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行业真的很经常加班、熬夜。熬夜不仅仅伤身，更是美丽的天敌。很多女性有了家庭、孩子之后就难以再这么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所以，此时看到荀颜跟着大家连续加了这么长时间的班，从没喊过一声“累”。他暗自在心里竖了竖拇指，不谈其他就这一点来看，荀颜这个学妹还是十分令人敬佩的。
更何况，这个项目最初的架构就是来自于这个学妹在面试的时候带来的东西。不得不说，对于他自己而言，这次的项目本身就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存在，没想到这个学妹的真的是非常出色。
“这次还是多亏了小荀啊，老段什么时候得组个局，请小荀一起吃饭啊”虽然说这个公司法人代表是吴总。但实际上吴总是段呈的表哥，当时入了股。如今虽然大部分股权都在段呈手中，但是段呈沉迷于技术，根本无心管理公司，因此这才把位置给了他表哥。
所以，当初荀颜投简历的时候以为这公司和段呈没有关系。
“是呀是呀，呈哥，我们好久没出去聚餐了。”小黄在旁边帮腔。
段呈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
“那大家先回家休息一下吧，晚上我们集合一起出去庆功。”
“hooo好嘞”办公室的一众人都在欢呼。
“荀颜，你呢”段呈看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荀颜。自刚才项目结束后，荀颜面上基本上都没什么喜悦的表情，一脸淡定地收拾好自己的桌面，然后摘下了自己的防辐射眼镜。
“都可以。”荀颜冲着他笑了笑，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大家也很默契地没有再提当年的话题，所以相处起来没那么拘谨了。
“晚上吃什么”看到荀颜笑了后，段呈也不自觉地扬了杨嘴角，问道。
“我不忌口，跟着大家吃就行。”
“呈哥，你这区别对待的有些明显啊。怎么总是问小荀，不问问我们啊”办公室的人立马起哄道。
“就是啊，呈哥，好歹我们都跟了你那么多年了”
“你跟再多年也没有用啊，呈哥又不会问你吃啥”小黄唯恐天下不乱，面上好像在嘲讽着同事，其实大家都一脸坏笑地瞅着段呈。
段呈看着他们一个个那个滑稽样儿，都要气笑了。好在他观察道荀颜好似并没有在意这些话，依旧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行了，再说今晚就不用去吃了。”
小黄几个听了这话之后秒怂，抿紧了嘴巴，用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纷纷做鸟兽状散去。
“送你回家吧。这个时间可能不太好打车。”段呈将自己的外套搭在胳膊肘上，拿起了车钥匙。状似无意地偏头询问荀颜。
荀颜其实正有此意，这三更半夜的打车也不是很安全。听了这话后连忙点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都是应该的。”说完后，段呈又觉得这话好似有点歧义，连忙补充道“本身这个时间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荀颜点了点头，拎着自己的小包，跟在了段呈身后。
段呈的车是一辆大众辉腾，非常低调，也很符合他的性格，车上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气。
“毕业这几年一直在做设计工作吗”段呈有看过荀颜的简历，毕业这几年荀颜一直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
“是的。”荀颜点了点头，透过窗子数着车外划过的一道道路灯。
“有男朋友了吗”
一听这问题，荀颜打了个激灵，有点诧异地偏过了头，看着正在专注开车的段呈。
其实，段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把这句话问出了口，尽管他非常好奇这些年荀颜身上到的发生了什么，但是这话由他问出来确实非常奇怪。
“啊，其实我就是觉得，这些年来你变化真的很大。”他尴尬地接话，根本不好意思偏头看一看荀颜此时的反应。
不过荀颜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给了个台阶“没有呢。倒是前些阵子相过一次亲，也失败了。”
“学妹这么优秀都没人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