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身子一颤,整个人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从头发到足尖都是酥麻。纤弱的手臂无意识地攀附住男人宽厚的脊背,像溺水的人,依赖他才能生存。
白慕阳察觉到女孩的不抗拒,薄唇顺着下颌,吻上纤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嗯……”女孩下意识嘤咛出声,是诱人至极的蛊惑。
白慕阳浑身一僵,手指勾着女孩柔软的顶端,这时蓦地用力。女孩痛得叫出声来,迷蒙的眼神瞬时清明了许多,而后猛地推开他。
白慕阳察觉身体某处的异常,手指抓住柔软的毯子,竭力压制住将女孩摁下的冲动。
“现在清醒了”他嗓音沙哑着,像涂了蜜的毒药一样。
余安安这才想起他的手指触过的每一处,都在隐隐发烫,慌忙揪过毯子遮在身前,磕磕绊绊道:“你……你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白慕阳嘴角一抽,她倒是知道,方才是引-诱。
他抬手轻柔地摩挲着女孩柔嫩的脸颊,末了,手指捏着她软软的耳垂,哑声道:“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
余安安脸颊愈是发烫,伸出一只手推了推他:“你去睡觉。”
白慕阳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方才回到旁边的床上躺下。余安安紧咬着下唇,背过身去,却又忍不住回想方才的情形,那种异样的酥麻感勾得人心都漂浮着。
许久,她才于暗夜里小心地翻过身,却是一眼便望见男人的眼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她怔了怔,到底是开口:“慕阳,你真的不会喜欢上别人吗”
她的嗓音软软的,叫他慕阳。白慕阳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女孩忽然又道:“我所认识的人,好像没有人只喜欢一个。虽然许少康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很好,但他也并不会拒绝别的女生。当然了,我也知道他没必要拒绝。只是觉得,好像没有人,从始至终只喜欢一个,且能够修身自持。”
“安安,”他伸过手,女孩将柔软的小手交到他的掌心,“坦白说,我没想过喜欢谁,也没想过和谁过一生。遇见你之前,我觉得活着只是活着。遇见你之后我才发觉,活着也有活着的乐趣。”
“至于你说的,我会不会爱上别人。安安,我这一刻的看见的一生里,只有你。”
所以,未来的事他也无法保证。
余安安凝着他,知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可还是犯了寻常女孩子的通病,因他无法准确地许诺一生,她的心还是彷徨着。
好像是自身体开始变差以后,连那份自信也缺失了许多。
“睡吧!”白慕阳终于还是一下一下地捏着她的手心,让她入眠。
……
清晨,余安安是被诱人的饭香勾着醒来。
她坐起身,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自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根发簪将长发随意地一挽,便要下床去看白慕阳做了什么好吃的。
结果,这步子还没迈开,前一晚的梦境连带着记忆一起出现在脑海。
她蓦地僵住,紧闭着眼,拍了拍脑门,脑子仍是一片混沌,完全无法分辨脑海里陡然出现的情形,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亦或,都是梦境。
余安安洗漱过,方才挪到厨房,身子隔着台子小心翼翼道:“慕阳,昨晚……昨晚你睡得好吗”
白慕阳搅着锅里的粥,想起昨夜女孩异常的主动,手指微微一僵:“嗯,还好。”
余安安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那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或是看见什么我有没有梦游,有没有说梦话”
白慕阳唇角微勾,她果然又有些混淆现实与梦境。然他目光微微错开,瞧见女孩发上的木簪,这是柳奶奶惯常喜欢用的款式,年轻女孩用的并不多。他思及这一晚余安安梦见的是他,兴许下一晚就是柳奶奶了。
遂转过身,神色如常道:“应该没有,我一觉醒来就是天亮。”
“真的”女孩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陡地灼灼亮起。
发现那些都是梦境,就这么开心
白慕阳一颗心蓦地沉了沉,但仍是低低嗯了一声。
女孩伸手抚上胸口,立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只是做梦。”
白慕阳心事落到底,好端端的瞎扯什么一觉睡到天明。昨晚,他们的关系明明进了一大步,这下可好,又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关了火大步走到女孩面前,伸手捏住女孩的下颌:“梦见什么,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