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一时没注意,就看到小小身影逃也似的进了楼,诸葛宣对他再三感谢,热情的邀请他上楼喝杯热茶,时迁委婉拒绝了,他们也不好再强求,只叮嘱他路上开车小心。
他回到车上,视线不由得滑过副驾驶,脑子里闪现刚才宫笑黛愁眉不展,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时迁有些摸不清小姑娘的心思,分明刚才她还笑着帮他提行李,转眼间她就像只萎靡不振的猫,慵懒的窝在座椅里。时迁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哪句话不小心伤了她幼小的心灵,毕竟这小孩的自尊心挺强的,有一种不服输的劲。最后,他被自己气笑了,真是嫌最近不够忙,才会把这样的小事放心上,小姑娘而已,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没准儿一会就好。
宫笑黛先进了家门,把东西放到客厅就直奔洗手间捧了一把凉水洗了一下脸,冰凉的液体倏然浇的她一哆嗦,理智也紧跟着拉回了些。
疯了,怎么会对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产生这样可怕的念头,她肯定是疯了,一定是他的外表蒙蔽了她幼小的心灵。
她还是个孩子,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经过一番自我安慰,宫笑黛突然想明白了,她刚才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毕竟两个人就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不会再有交集,她这样只是庸人自扰。
况且,他大她8岁,中间都隔着两个代沟了。等她到了二十四五的年纪,阅历和学识都会跟着见长,区区一个男人而已,她不care.
况且,她一直以来理想中另一半的职业是军人,让人心里踏实。就像她小时候在国外遇到的那个大哥哥,他说:“别怕,我爸爸是中国军人,他会帮你!”
那时迷路的她忽然真的就不怕了。
所以,宫笑黛觉得她只是一时被时迁的男色迷惑了而已,虽然她也喜欢医生这职业,但是,那种感觉不一样。
诸葛宣和宫致远到家以后,宫笑黛已经换了家居服窝在沙发里啃苹果,宫致远唉声叹气,“小白眼狼,你爹都成残疾了你不说扶一把,自个溜溜的跑上来了。”
宫笑黛腮帮子鼓鼓的,一边眯着眼睛嚼苹果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可别,回头我妈又该说我耽误你们二人世界了。”
诸葛宣从她脑门后轻轻糊了她一巴掌,“我还没问你呢,学医怎么回事”
宫笑黛猛的一咽,她咳嗽了两下,开始瞎编,“我爸说学画画太糟蹋钱了,我们家有一个画家就够了,他要把咱们家全部积蓄都掏出来给您精神以及物质上的支持,他让我靠边站,不要和您抢。”
她这一番话说的宫致远热泪盈眶,他还不忘补充,“姑娘早晚要嫁人,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在她身上投资太大也没用。”
诸葛宣沉默两秒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宫笑黛顿时就听见了心碎一地的声音,她恨恨的咬了一口苹果使劲的嚼着,此刻恨不得把他们宫家的所有的东西都吃进肚子里,反正早晚要嫁出去,现在吃的都是赚到的。
第二天周六,宫笑黛奋发图强了一天,几乎整天都闷在房间写作业。过个周末,各科老师跟疯了似的布置作业,这个留一道,那个留一张,加起来就多了去了,英语老师更狠,直接两张英语报刊,而且周日晚自习还要交作业检查。
其他科目几乎都难不倒她,但是这英语就有点一言难尽了,会的她写了,不会的她也填了,反正她看着眼熟的都选了,能蒙的都蒙了,准确率怎么样她就不知道了。
听天由命吧!
宫笑黛特意饿了一下肚子,她还记得时沐卉的欢送会,留着肚子到时候大显身手。
算着时间,她换了条修身仔裤,毛线衫外加长羽绒服,马尾扎的高高的,看起来特别爽朗干净。她在镜子前照了一圈,笑盈盈的拿出新买的平底雪地靴穿上就出门了。
这么一看,学生气十足。
她出门刚坐上出租车不一会就收到了韩胥辰的短信,“到哪了”
宫笑黛回,“我也不知道,上车有几分钟了。”
韩胥辰:“你出门可带点脑子吧。”
现在拐卖少女的特多,尤其是她这种没脑子的,特容易被骗。
这也怪不得她,她路痴这事,她也打心底里想改,但可能是她母亲的遗传基因太强大,她努力很久都不济于事,后来索性放弃挣扎了。第一次去一个陌生地方,她都会选择打车,因为省事,省心。
目的地,付钱,下车走人。
她路痴这事已经不是秘密了,韩胥辰这么问估计也是担心她找不到地方。
宫笑黛:“放心吧,司机看起来是个好人。”
韩胥辰站在一家高级会所门前,冻得直跺脚,他看到她的短信,知道暂时她也到不了,于是转身进了旋转门,他没往里走,守着落地玻璃看着外面,不忘回她:“是放心,就你那迷糊样,司机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宫笑黛:“等你回来看我不把你甩干净!”
时迁:“……”
还有一更,尽量十二点之前发出来。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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