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筝纳闷了, 这小子几乎天天跟自己眼前儿呆着, 自己怎么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跟他有接触那
想到了什么,司徒筝瞪大眼睛问道:“你小子不会是看上了那个叫什么来着的草原姑娘吧”
小九一听, 也震惊了, 赶紧劝道:“哥, 你可不能自暴自弃啊, 虽然那个长的还成, 性子也爽朗,但是,跟那女的在一起,可是要嫁过去的。”
贾赦愣了一下, 接着也难得发怒道:“想什么呢, 我又没有受虐倾向,我是打算娶个姑娘, 过好日子,可不是打算跟别的男人争宠爱!”
“再说, 我也没有受虐的爱好, 整个动不动就挥鞭子抽人的,到时候荣国府非得成天鸡飞狗跳不可。”
司徒筝一听,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道:“不是, 主要是你除了那个丫头,也没见过几个小姑娘啊。”
小九有些不好意思,他是难得蠢了一把,估计是近墨者黑的缘故, 老根这俩蠢货在一起,他的脑袋也有些不灵光了,当然,这话不能说,他决定不出声。
贾赦吭哧了半天,这才说道:“就是太子少保张瑞希的孙女儿。”
噗,小九一口茶喷了出来,然后抖着手指道:“咳咳,你,咳,你这还是有受虐倾向啊,娶个鞑靼的婆娘跟娶张头他孙女儿比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孙悟空一个候好不”
张少保的外号张头,并不是小九取得,而是所有人公认的,当然,也有敬佩他,给起个好听点儿的,叫张老倔,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老头的学问,那是没的说,就是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是谁见了谁发愁,金明帝都没少被他念叨,看到他就跟原来司徒筝见到林海一眼,撒腿就想跑,跑不了就瞬间浑身疼。
张头出身名门,乃是真正的书香世家,据说往上查族谱,并不比山东孔家差多少,只是相比于励志教书育人的孔家,张家是世代为官,乃是官宦人家。
整个家族光是丞相都出了七个了,只是,整个家族虽然枝繁叶茂的,却每代只会选出一人出世,但男子却几乎都会去科考。
张家村儿,十五岁以上的若是只有个秀才功名,基本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而且,张家的女子也是从小读书。
张家的女孩儿,于诗词歌赋上可以并不精通,只要明白就好,但是,对于道理等却必须有自己的看法。
另外,张家的女儿,对女四书之类的女德女戒,只是大略的知道,能做到出去的时候,不被人抓住把柄也就是了。
他们家,对于孔孟之道并没有太多的敬畏,因为,张家本是诸子百家时,数得上的学术大家,老祖宗正是张仪。
直到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张家不得不研习儒家学术,但他们骨子里还是充满了骄傲,对于原本的儒家学说还是有着敬畏的,但后来的那些歪曲后的儒家道学的什么三从四德之类的,张家人就嗤之以鼻了。
按理来说,面对这样开明的人家,只要当家人有些远见,必然会希望跟这样的人家联姻,至少,在教育下一代上,张家女的见识和眼界,绝对是首选人家。
但是,坏就坏在张家家主张瑞希身上了,这老头绝对对得起大家送他的外号张头。
那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往死里认死理儿,只要他认为对的事情,那是死也得坚持,真有些文死谏的精神却又只是硬邦邦地告诉你该做什么,却不告诉你为什么这么做。
别的老师,太子错了,就打后面的陪读孩子,但是这老头当初接手的时候,就跟金明帝讲好,谁错了揍谁,太子错了,没道理揍别人家的孩子。
当年太子留下跟林子昂在江南学习治水,其实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太子受不了这人了,却碍于他是太子的老师之一而必须忍耐。
说真的,太子的脾气在龙子龙孙中,绝对算是好的,可就是这样的太子,都不止一次的在司徒筝跟前儿咬牙切齿的说要将人片了。
那段时间,司徒筝可是几乎天天担心太子付诸行动,因为,那时在东宫,司徒筝算到,张瑞希确实犯刀兵劫,而太子若是普通人,那就是犯了牢狱灾。
虽然太子是君,张希瑞是臣,这君君臣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弑师的罪名一但扣在了太子的头上,那就是一辈子的污点,怕是储君之位都会受到影响。
好在,司徒筝发现,这并不是定数,而且,两人的劫数也都远着呢,这才想着慢慢想办法,谁想,当年船上破了那香,意外地将两人的劫数给破了。
所以,现在的太子和张老头之间,比不上太子和贾代化之间的感情,但师徒之间也算是相处融洽,不融洽,那就是太子跟自己过不去了。</p>
太子对张老头已经没有脾气了,反正也反抗不了,干脆就选择享受吧,换种角度来讲,在一群轻声漫语的辅臣中,这黑脸儿的也算是一股另类的清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