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离开以后,我看着博亦缘,他久久伫立在窗口,背影是那么落寞。
他在故作坚强。
他并不是没有感情,他的感情犹如潜伏在水底的火山,表面隐忍,终究爆发。
我走过去,想安慰他,许久,才说一句话:“呃,其实吧,你姐姐有句话没有说错,再怎么生气也不要和钱过不去。”
我承认,我不大会安慰人。
他冷冷的声音传来:“我姐姐好像没有说这句话。”
我垂下头,说:“是,我不会安慰人,可,容我多说一句话,你这不是矫情吗,你这日子比多少真正的孤儿过得好太多了,有什么烦恼的呢?那些真正没有父母疼的孩子,他们过得多么可怜,你以为还真的有包子给他们卖吗,做包子也是要有本金的。”
“够了,你这不止啰嗦一句了,卖包子,你全家才卖包子!走,我们去医院,见见江山吧!”
他回头,我很高兴,给他拿好西服,他双手撑开,竟然是想要我给他穿上的样子。
“我受伤了,所以……”他浓眉挑挑。
好吧,你是我大爷,我只得体贴地给他穿上西服,自己都觉得像个温顺的小媳妇。
我开着车,一路蜿蜒,来到了江山所在的医院。
江山住VIP病房,独立间,进去的时候,只有江山一个人躺着,身边无人。
博亦缘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喊来护士,压制怒气问:“这里的护工呢,难道一个护工都没有?”
“有的,有的,可能是吃饭去了。”小护士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了:”我去叫她来。“